那天坐在公車上,聽著樂章末你用全部的生命、用極度的狂喜去讚美整個宇宙。也許你的人生就是無止盡的追尋一種完整,生命的完整。你追求著一種永遠無法達成的完美的平衡,因此你不斷的寫,不斷的寫,那些反覆低吟像喃喃自語,像是對你自己內心深處的靈魂的輕聲撫慰。
我也許也會像你一樣,用一生在追求不可能的完整,卻就在聽著你的那麼瞬間,我以為我得到了片刻的永恆完全,像是得到了一種救贖,生命得以圓滿。所以當那些瞬間消逝的時候,所有的情緒分不清悲傷痛苦喜樂嫉妒哀愁憂慮像什麼似的一湧而上,從眼眶滿溢出來,我無法分辨什麼是什麼。
我從來就不了解你,聽你的時候卻覺得離你好近,距離近的我整個內心都顫抖不已,好像我本該就這麼懂你。那是用言語也形容不出萬分之一的一種親密度,任何詞彙都太過矯情。
我淚流滿面,因為我好像懂了。
我好像懂了這百年之前的使命,對於美好的無盡的追尋,終於在音樂裡面得以完成,得以圓滿。它出現的瞬間相較於浩瀚宇宙如此短暫,更顯珍貴。
更是因為,我如此幸運,是在你之後延續使命眾多人的其中之一。如此幸運,我能聽懂,我能感受,我能愛你。
與所有愛著你的人一樣,我因此深感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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