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臨走前,Michael突然很嚴肅地說有件事情必須得做。
他慢慢地移動到音響前面,放起Bach的Brandberg Variation,然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撮羽毛。他佈滿皺紋跟智慧的臉轉向我:「隨著音樂,我們互相拋接羽毛,但是不能碰到羽毛,也不能讓他落地。」
他像個小孩一樣地笑著,有時候會故意假裝漏接,或著把羽毛拍向很偏的角度讓我不得不手忙腳亂地接著。我們隨著音樂轉圈,羽毛在我們的中間飄搖晃蕩。我們兩個隨著巴哈打了一陣子太極。
音樂結束後,他又回到那個智慧長者的笑容:「你現在知道怎麼跳舞了。」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